林翳蝉风

江雨夜凉船

意识流是对于文章与自我的软弱的掩饰与流露。没有恒定的爱好,永远在流亡。

© 林翳蝉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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练笔

 根据个人的假期感受生发,虽然年龄增大逐渐地摆脱了这滴水,但它總难以干涸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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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滴水在他眼前晃动,悬而未决,摇摇曳曳、呜呜耶耶。


他的心好像被擒住了,唾沫从他得了咽炎的喉头爬过去,耳中一下子就与外界通上了气,一些毛刺般的声音在他的耳蜗与下巴同时出现。


那滴水在天花板上凝得越来越重,不安地摆动它的轮廓,似乎在和天花板和谈。他判断出到真的滴落的时候水会砸在他赤条条的身子上,更具体一些,是粘腻着蝉叫的汗覆盖的身子上——那只蝉在窗子顶,攀附纱窗的网格,时而大声而尖锐地袭击四周。每当他要受不了而起身,那只蝉就刚好地歇了声音,于是他仍维持着原本的姿势。从饭后充满疲惫的一躺开始。


那滴水忽而不动了,但下摆几乎没有了弧度,下一秒就可以成为迸溅的破碎尸体一样。这股极大的压力居然静止住了。他注意到蝉也长久地没有开口——它也随时准备好了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他想动一动躲開,可身上的皮肤脏器血管脂膏都压住了他,叫他不能动弹,连呼气吸气也是细细的一缕,刚好够吊住生命。此时一股恶心冲到喉头,他在那一瞬间感觉灵魂出窍一样,世界都死住了,只有他的身体里还在奔流一股感觉。他向右上方看去,不知道受了小时候听的哪个封建迷信作用,眼珠子顺从又冲动地向右边滚去。


在这一刹那,那滴水掉到身上,蝉叫起来。他似乎受到一种欺骗,眼珠子里推出液体在汗津津的脸上冲开一条蜿蜒的小道,他做出下午的第一个动作,抬起手臂去擦那串泪水,与此同时,不小心地把身边的作业本推到地上去了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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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10-0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