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翳蝉风

江雨夜凉船

意识流是对于文章与自我的软弱的掩饰与流露。没有恒定的爱好,永远在流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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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朱潜龙/李天然】梦境短打

脑中这对可以非常好吃非常意识流...窝在酒店角落打的,唉,大师兄太好吃了

没拜读小说,童年杜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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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要杀他。

 

这个愿望像多年前烧在身上的火,有时候烧着烧着就习惯了。等有人看到疮疤,惊叫一声,他忽然发现这把火还没熄灭,也惊叫一声。火灼到心底,一下一下地舔舐他的心尖。他大汗淋漓,在北平的月光底下呻吟。正面是霜雪一样的月光,背上是烧了多年的火焰,他的身体起起伏伏,像大海里漂浮的孤舟。

 

他见过朱潜龙很多面,小时候的形象歪歪曲曲地跌倒在梦境里,他有一天梦见朱潜龙将汽油浇在他身上,火柴划着划着却掉到朱潜龙自己身上。朱潜龙便扑下来,伏在他身上笑,笑着笑着紧紧抱他。火就这么燃起来。他拼命叫,骂朱潜龙没良心,骂他见利忘义。他用一切想到的下流话骂他,尽管大多是朱潜龙带他下山时学的。那时候他们只敢背地里骂,生怕这些不干净的污了小师妹的冰雪心。两人在后山你一句朱潜龙王八蛋,我一句李天然小瘪三,好不快活。骂够了就过招,招式都一样,两人都死板,于是更早入门的朱潜龙占上风。打赢了的朱潜龙站着看他,眼神里挤兑满了得意忘形,太阳晃晃的,朱潜龙的脑袋掇了一圈的光彩。李天然看着偏离朱潜龙脑袋的太阳,那里人眼永远看不清楚,又看着朱潜龙的脸,那里李天然永远看不清楚。小师弟哇啦啦鬼叫一声,一个弹身跃起,抱着他的腿啪地一下扳倒师兄。

 

本来该是这么个结局。梦里朱潜龙早就放开他,抱着手看他在面前嚎叫像在看一只野猫,三角眼里面空空荡荡。李天然忽然怀疑起自己刚刚有没有按瞎朱潜龙的双眼,或者朱潜龙是不是瞒着他得了眼疾。他在雪地里跑,举起双手在眼前看。

 

那里只有烧不完的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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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07-1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