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翳蝉风

江雨夜凉船

意识流是对于文章与自我的软弱的掩饰与流露。没有恒定的爱好,永远在流亡。

© 林翳蝉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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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真宁】血观音

*影视《血观音》衍生;真宁真无差

*诗歌引自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


可是一位少女却倾吐出无限痛苦,

大声叫道:“我觉得张开大口的深渊

在不断伸展,这深渊就是我的心!”

 

  真真有一夜里从梦中惊醒,双腿一抽搐,整个人像要接受命运的鱼一样从床铺上挺身。接着她闻到一股气味,是一股毒品的气味。真真将脸埋葬在双手之间,泪水从永远无法合拢的缝隙中渗出来,像是水滴穿透石面一样。她越哭越厉害,呼吸困难,在床上毫无淑女气质地大口喘息。而这仅仅是一种噩梦的开始,作为棠家的一员,她很早就模糊地面见了这种悲哀的命运。古董是怎么回事呢,她小时候,和棠宁关系还没有那么糟的时候,姐姐海藻一样的头发浮过来,有些蔓延到她身上,从裸露的肩膀到锁骨到脖径到下颌,她想起海,她们就在那样的海中说话。棠宁是对着天花板说的,她一向跋扈,声音却降下来贴在真真的耳畔,她说这是一屋子的陪葬品,以前陪那些人死,现在轮到我们了。真真惊异地睁大了眼睛,她是个听话的孩子。棠宁没有多说就跑到真真新买的那件连衣裙上,你知不知道那些穷鬼都会穿哥哥姐姐剩下的衣服,她嘲弄地说,撑起手肘看真真的反应,她那么小,怎么知道是应该知道还是不该。你呀,可穿不了我的衣服,等我不想穿了,就要把它们全都毁掉。棠宁不知是认真还是作势,眼睛一动不动地锁着真真的瞳仁。真真正是梦见这些,梦是这样的,她在妈妈身边做平时的往迎工作,是翩翩姐姐遇害的前几天的饭局上。一切都和那天一样,她当时也没有意识到是那一场饭局。快散场的时候她们与大家假惺惺地在门口相互送别,当她们的车来的时候棠宁忽然从酒店里出来,她挽着某个男人,像陌生人一样立在她们身边与男人调笑。她要转过去看棠宁的那一刻对方忽然靠拢了,像轻浮地对待任何一个潜在目标时勾她的后脖颈,形状修建漂亮的指甲打着圈,靠在她的耳边说你穿这件可真难看,却双唇相接。她猛然发觉自己穿的是棠宁某件艳丽的旗袍,碧绿的波涛镶着金线,棠宁穿的时候会配一双墨镜,像一窠青蛇。

  怎么会这样呢。她惊醒来的时候想,怎么会这样呢。
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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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12-08